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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8 章 绝望与希望
第九十八章-098
奈哲尔瞪大的双眸抱着断成两半的太刀，他能够感觉到契约依旧存在，能够感受得到因为引力，碎片正在受到吸引的拼接着，他能够感受得到三日月的灵魂还是存在，但是，这股无法宣泄的绝望让奈哲尔缩紧了瞳孔。
刀剑们皱起了眉头，却更用力的开始攻击这些纠缠着的妖怪们，他们能够感觉到，三日月并没有死亡，或许这样的断裂是曾经的他们致命伤，然而，现在的他们，只是本体断裂，只要又时间，他们就能够恢复，只要不是本体变成了粉末，他们就还能重新出现。
“啊！啊啊啊啊！……”
奈哲尔摆着太刀对着天空就大喊，这声音中的绝望和希望纠缠，其中蕴含着的情感，让链接着契约的他们都觉得浑身不舒爽，急需想发泄什么。
奈哲尔慢慢停止了喊叫，眼罩慢慢碎裂化成了粉末，左眼的红色仿佛病毒蔓延一般，连右眼都在一寸寸的变红，随着他慢慢的站起身，红色染满了一双眼眸，眼角划出的竟然也是红色的眼泪。
“……为什么……还……还给我……”
瞬间，黑色的电光围绕了奈哲尔，黑色的长发从发尾慢慢的变白，黑色的菱形光翼凝聚，让奈哲尔慢慢的升空，几个因为刀剑们的震惊而突破刀剑的守护网的妖怪跳跃起来就攻击。
然而，这几只妖怪瞬间被黑色的菱形光翼的Z形的快速游走切割，几个妖怪瞬间一分为二，
光翼的速度快的连刀剑都看不清，更多妖怪一分为二的同时，而更多的光翼接受攻击的命令，肉眼不可见的光翼不停洞穿范围内的所有妖怪，距离远的妖怪扎成了刺猬。
而距离近的妖怪，在刀剑眼中，则是被许多光翼不停的游走穿梭，成为了一阵又一阵的血雨与肉沫。
奈哲尔紧紧的抱住太刀，仿佛想象着那个美丽的青年会逗弄安慰自己，拍拍自己脑袋的温暖。
太刀的刀刃却仿佛被什么包裹，并没有割伤他一丝一毫。
“……不可原谅……”
红色的瞳眸空洞仿佛什么都不曾有，连一直的数据流都消失不见了，双颊依旧流着红色的血泪，奈哲尔的身后浮现了越来越多的带着黑紫色电光的菱形光翼。
光翼形成的同时，尖锐的地方便转头指向了白色大蛇和声音所在的地方。
黑色的光翼齐发，这个场面让在一旁的刀剑无法言语，只能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少年，久久无法回神。
瞬间，巨大的能量波让周围的空间开始一阵的扭曲，仿佛玻璃一般，慢慢染上了裂痕碎片。
随着空间破碎的，是一阵狂笑声。
“哈哈哈哈，感谢你的攻击力量！哈哈哈哈，虚伪的神明！降临了！
你的力量，我会更好的使用的！”
“一直被封印的神明！今天，就在平安京掀起波浪吧！人柱已然已经准备好。”
“你强大的力量，就成为神明出现在平安京的支柱力量吧！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随着狂笑，一直没有现身只有声音的人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。
巨大的法阵一阵风一样的扩散，奈哲尔抬眸，力量瞬间包裹了场内所有的刀剑，把他们化成一阵阵流光扔向了远处，只剩下他漂浮在空中，周围的一切瞬间变成了黑色，陷入了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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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在空间蔓延，这个黑色的空间没有任何的声响，奈哲尔能够感受到体内八岐大蛇的存在，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。
八岐大蛇的沉默大概有一定的法阵影响，或者八岐大蛇也想不到，他的影子会有这样的影响力。
陷入黑暗的奈哲尔抱着三日月漂浮着，没有向前，也没有移动，黑色的光翼偶尔闪烁了一下紫黑色的电光，照亮那么一刹，空洞的红眸紧紧的看着黑暗深处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三日月的断刃只剩下最明显的一个断口，只要两半相接，太刀就会重新恢复成原本美丽的模样。奈哲尔微微垂眸，看着太刀不言不语。
渐渐，一阵焰火的光芒从黑暗深处慢慢走来，火焰的蝴蝶飞舞着，拍打着翅膀的声音在空寂的空间中有些刺耳，随着光芒越来越盛大，踏着优雅步伐走过来的，是一名仿佛是火焰组成的女子，橙红的长发拖曳着，黑色的眼白，红色的瞳眸。
看着像是火焰，却平静的仿佛海面。
“啊……真是对不起……”
“……为什么对我道歉？”
女子好听的声音回响，看着奈哲尔的眼神也平静非常，女子勾唇。
“因为是我不小心让那个人利用了我的力量，行成了现在的局面。”
“……你……是不知火？”
“……啊，怀念的名字呢……有时候我想，是他们开始呼唤我为不知火的时候，我成为了不知火，还是不知火投入了母亲的体内，变成了我……”
“这很重要吗？你不是就是你吗？”
奈哲尔的话语让不知火微微一愣，仿佛想起了当时被火包围前，那个男人也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呢，阿离就只是阿离而已……
女子勾唇，走到了奈哲尔的身边对他伸出了手。
“要离开这里吗？”
“离开这里，去那里？”
不知火仿佛是被这样的话语逗乐了，抬手抓住了奈哲尔的小手，一阵火焰的包裹之后，再次看到阳光的时候，不知火依旧站在身旁。
这是一座山岳，山岳的那头，能够看到四座祭坛的虚影，虚影中好像束缚了一位身穿巫女服女子的灵魂。
而山岳下，能够看到不少穿着狩衣的阴阳师们在齐心协力的打着妖怪的虚影。
几道快速的身影闪过，奈哲尔身后出现了几把短刀，短刀看到奈哲尔，神色瞬间惊喜万分。
“感谢你，不知火……”
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树木后传出，晴明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。
“啊……当初被那样的人抓住了不少蝴蝶，蝴蝶加强了对方的力量，变成这样也有我的责任……
不用感谢，阴阳师……”
不知火十分友好的回答着，晴明想起几天前离岛之行见到的故事，他大概也明白，不知火大概是因为贺茂家的那位阴阳师而爱屋及乌了吧。
那天，奈哲尔的身影忽然消失，起初他们只是以为他又是少年心性，被什么奇异的食物吸引走了。
然而，随着他们打探不知火的故事而沿路寻找的时候，晴明发现，离岛被布置了一个奇怪又精妙的阵法。
阵法仿佛一直在收集着什么也隔绝着什么，晴明直觉这里面隐藏了什么危险的东西。
一下子，他就集合了所有带来的式神，他的式神总有自己的喜好偏向，所以并不是全部都跟着一起走，有些喜好独处的更是早就一个人消失无踪。
随着搜寻五十年前曾现身一次的名为不知火的歌女的故事外，他们也收集到了有些黑衣阴阳师活跃在离岛之上，好像在做着什么。
离岛的故事在玉藻前的带领下完整的展现在他们的面前的石化，曾经不知火所在的海面舞台高楼爆发出了熟悉的灵力，看着眼熟的刀剑也一一从天而降的落在他附近。
看着比之前数量更多了的刀剑付丧神，晴明一瞬间事有那么些无语的，但是忧奈哲尔的心情更甚，听完刀剑付丧神的复述，晴明担忧的心思更重了。
直到之后，贺茂家的阴阳师发现平安京郊外出现的奇怪祭坛，以及各种的妖怪虚影，都让晴明觉得，危机已然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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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露君？你没事吧。”
奈哲尔放开手，看着手里的太刀只剩下一条裂痕，才微微点点头。
而晴明看着他，却怎么都不相信，毕竟从黑发变白发，蓝紫色的眸子变成了血红色，周身围绕着的黑色菱形光翼，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。
“嗯，没关系，我留下了很多黑色的光翼在那个里面……寻找到通往那处的道路后，就会炸开……”
晴明面无表情的敲了敲奈哲尔的脑袋，显然有些无奈。
蹲下身，苍蓝色的眸子认真的注视着对方。
“多露君，不是你的错，吸取教训，以后要准备充分，就足够了。
告诫自己不能再同一个地方跌倒……”
奈哲尔看着晴明苍蓝色的眸子，一红一蓝的眸子对视着，良久，奈哲尔才点点头……
奈哲尔有种预感，他大概很快就会回去现代了，晴明最想阻止的，大概也就是途中他打断的那个仪式，既然目的达成，他……便失去了继续呆在平安京的理由了。
“晴明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回去吗？”
“多露君想知道？”
晴明看着祭坛消失了一个，巫女的虚影仿佛受到了安慰，慢慢的化成金光消失了。
而晴明的目光依旧注视着远方，仿佛注视自己式神们的活跃。
“嗯，我要在离开前，去报仇呢……三日月的……一目连的……羽衣和爱花的……”
“……是吗……”
听着一个个报出来的名字，晴明也没有阻止，毕竟对方是真的让他不快了，扰乱阴阳，玩弄生命，这种种的行为都让晴明感到不快。
“到时候会喊上你的……”
“……嗯……好啊……”
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了一段对话，作为在感知到奈哲尔的灵力，而最快赶过来的短刀之一的药研藤四郎有些无语的抽抽嘴角，不过，随后他便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。
伤害他们主殿，伤害他们伙伴的仇，他们必须报。
大概是因为他们已经变成了一种特殊的存在，这位平安京的大阴阳师教导了他们很多，他麾下的式神也磨炼了他们很多。
所以下一次，他们，就不会这么简单的输了！
